北佬第121章 《》上卷121 劳改坯子
同龄人都去了农场新开的窑厂上班。父亲也去了那个窑厂的管理人员的食堂,做了厨师。
杨籽仍然因为个头太矮,被新开的窑厂拒绝录用。除了铡存垛的麦秸、豆杆,取麦糠喂马、喂羊,基本赋闲在家。
时令已近冬至,杨籽依然去塌陷湖里洗澡、游泳。顺便割一点芦苇缨、蒲苇。
芦苇缨父亲可以用来编“毛草窝子”(草鞋),下雪天穿来保暖。蒲苇可以编草席垫床、盖红薯萝卜窖,保温。
乡里的干部发现了商机:找人把塌陷湖所有的野生蒲苇、芦苇全部割走,卖给一个小工厂。小工厂编织成草席,卖给了窑厂盖砖坯。
村里的人说杨籽,一定是练武练得,像“梅超风”一样走火入魔。母亲说:
“塌陷坑都结了小冰,你还去洗澡!从今个起,不准再去!想洗澡我给你烧热水在家大盆里洗;或者你去矿里澡堂子洗!”
“庄上的人说你‘走火入魔’,那是给咱留着脸,就没好意思直接说你神经病、憨子!”
杨籽就经常跑步去矿里的矿工澡堂子洗澡。矿上的门卫不会阻拦周边的农民,特别是小孩子进矿区大门洗澡。
只是出来时会检查手里提的物品,或者摸一下腰身,防止携带矿里的物品。
洗澡的时候,杨籽看到那些上井的矿工,除了牙齿、白眼珠是白的,全身污黑。洗完澡,脸、身上的皮肤比农民白;换穿的衣服比农村的光鲜。
杨籽不明白那些失地搬迁、等着矿上招工挖煤的青年人为什么那么高傲。不就是钻到千把米的地洞下挖煤吗?至少杨籽附近的三个村庄,没几个人愿意进煤矿当挖煤工的。
矿里的一个篮球场,有二三十个新招的保卫科的队员在培训,练军体拳。
杨籽也凑到后面偷艺。那个高壮的教官也不驱赶杨籽,甚至把杨籽叫到最前面,指导杨籽的动作。
杨籽很是开心,从家里偷拿红薯、玉米、绿豆等去“矿里洗澡”。甚至还偷了家里的一只老母鸡。告诉母亲鸡被黄鼠狼叼走了。
杨籽把东西孝敬那个教官,跟着那些一二十岁的青年训练了半个月。
在枯草地上训练扑摔的时候,那些队员怕疼胆怯;杨籽不怕。教练在垫子上做了一次示范动作之后,杨籽毫不犹豫地扑摔在坚硬如铁的枯草地上。
“日妈!你们这些屌毛!想进保卫科还怕疼你看看人家这个农村小孩子,都比你们能吃苦,练得多好!”
……
有几个矿工,让杨籽帮忙带炸药、电雷管出矿门;用来炸鱼。报酬是大把崭新的电雷管线。
雷管炮线可以缠羊鞭把、弹弓、火柴枪把,可以编鸟笼,菜篮子;有很多用途。
杨籽和新上岗的保卫科队员,是“师兄弟”,没人搜查杨籽绑在腰身、棉袄盖着的炸药、电雷管。
有时候保卫科的人,也让杨籽帮忙带出去一些炸药,用来炸鱼。
杨籽把很多雷管线分给了建民一些。建民说,光要炮线太吃亏了。
“建华,要是有人再让你带,就要一些雷管炸药、矿灯,咱也炸鱼。
杨籽就真的要回来很多炸药、电雷管、矿灯回来。窑厂休息的时候,杨籽就和建民还有他的几个哥哥去塌陷坑炸鱼。
父母知道炸药、雷管是杨籽拿回来的。就责骂:
“这是偷!你知道吗?要是人家带出的炸药炸死了人!你活该坐牢,弄不好你也要吃枪子!”
“你咋变成了‘劳改坯子’啊咱杨家人老几辈子,就没出过你这样的孩子!”
哥哥也训斥杨籽。杨籽就不敢去矿上帮人家带东西出来了。有时候小伙伴们想要一个矿灯,就拿红薯等交给杨籽,去找保卫科的“师兄”要,他们也会给。
年前,嫂子生了一个大胖小子。杨籽一家人都沉浸在喜庆之中。
杨籽经常凿冰钓鱼,钓的基本上都是野生鲫鱼;给嫂子投奶。小侄子根本不需要吃奶粉,长得白白胖胖。
哥哥研究着给胖小子取小字(乳名)。杨籽说不要再带什么“华”、“国”等过时的字眼了,也不要叫什么“狗蛋”、“猫蛋”等土得掉渣的名字了。
“那你说叫啥好”
哥哥问杨籽。
“叫啥好?!蓬荜生辉、日月交辉、光辉灿烂、辉煌成就……。就叫辉辉,管不管”
哥嫂很满意,侄子就起名叫“辉辉”。
杨籽比侄子大一旬,哥哥比杨籽大一旬,母亲比哥哥大两旬。母亲说:
“咱家一窝兔子!家兔子都是温驯的才对!不知道你是从哪儿跑来的野兔子子,投的咱家的胎。整天舞枪弄棒的!比谁都“贱”,哪像个家兔子的样?”
贱是指调皮捣蛋的意思。
“恁大给你起名‘建华’,是为了让你多读书,建设中华。现在倒好喽!成了‘贱滑’!调皮捣蛋,滑头不长个!名字起毁喽!”
“我先前不温驯吗?温驯地狗咬兔子都不知道跑;还挨恁骂!兔子急了也会咬人!也会蹬鹰!”
……
一场大雪过后,气温骤降,坍陷湖面全部结了冰。
两家窑厂,为了追求产量,冬天生产的砖坯子被冻酥了。烧出来的砖一掰就烂,损失巨大。
窑厂都停了工、熄了窑火。村里的劳力都赋闲在家,等着过年。
父亲忙着给家里所有人编织毛草窝子。父亲的这项手艺是村里数一数二的。杨籽想学,父亲黑着脸,不教杨籽。
村里的很多人都聚在一起打扑克、打麻将、推牌九赌博。杨籽也和一帮同龄人在一家小店里,推牌九、赌糖果。
父亲知道了哥哥在牌桌上打麻将赌钱,拎着一个鞋底,劈头盖脸地狠揍了有了儿子的哥哥一顿;掀翻了牌桌。
分家单过的哥哥心里有气,但是不敢作声。嫂子也没有像母亲担心的那样,因为哥哥被打生气;反而说:
“打得好!看你还赌不赌”
“我那就是打个小麻将,娱乐一下,没多大的输赢!至于吗?”
“赌得再小也算赌!现在打麻将赌小的,过几天就会想着推牌九赌大的。人家那些老头、老妈子打麻将,那叫娱乐!年轻人打一天牌就叫赌博。”
嫂子和哥哥争辩说。
“酒桌大方,牌场薄情!只要赌钱,就会伤老少爷们情分的。”
“你看咱大整天叫那些叔伯来家喝酒,牌场从来不偎!你咋不学咱大,找人来家喝酒”
“你才来家年把,知道啥?俺大在我小时候,也推牌九。后来把俺娘养的一窝小猪仔连同老母猪都赌输给外庄的人了。害得俺姊妹几个过年都没吃上饺子。吃红芋头过了一年。”
“俺大从那开始没进过牌场。不准俺姊妹几个赌。”
“这就是喽!咱大活该打你!要是你还进牌场赌。我就给咱大拿个扁担去打你!”
“你这个屌女人真毒。……”
杨籽听了哥嫂的对话,也吓得不敢打牌赌糖果了。
哥哥也不再进牌场,经常找他的同龄人来家喝酒,商量过年后,建筑队的事情。
杨籽就带着黑虎,去麦田里,塌陷湖边转悠,找野兔的痕迹;时不时还真能捉到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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