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虚空第27章寻常的路

z市，位于s市西边，中间隔了一道香江。笔砚阁 www。biyange。com 更多好看小说

江水滔滔，渡轮卷起数米高的浪花，海风吹拂，雪白的浪花铺洒在窗上，发出沙沙的声音，仿佛要敲开人们紧闭的心扉，终究是无可奈何地跌落江里，留下一道泡沫翻飞的伤痕，任由海水慢慢将它愈合。

到岸的方小凡马不停蹄，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汽车才到家的附近，那边已经是z市的最西边一带，因为天色较晚，载客的摩托早早回家享受天伦，方小凡咬着牙像驮着重壳的乌龟踯躅而行。

熟悉的乡路，两边树木繁茂，当年读书的时候还是小树苗，不知不觉就长成10米多高的大树了。

“光阴过得真快啊！”方小凡抚树长叹，感慨不已。

嘀嘀，一辆摩托从身边驶过，车主回过头看是否能载个客，见不是认识的人，方小凡决定还是慢慢地走完这一段路。

青春已经不在了，但青春的遗迹还是值得缅怀的。

往前几步跨过一座桥，当年叫卫东生产二队，方小凡曾与姐姐在这住了两年；再往前走，右面一大片房屋是三队，曾与一位小伙伴结伙偷了山边果园的一个西瓜，还借了一个女孩子的雨衣弄坏了没有赔。

再往前走过一段无人居住但两边植满青葱翠竹的道路，就来到当年的小学，在方小凡升入初中后，这个学校就废弃了，荒草萋萋，昔日教室门前的一棵小云杉，如今已亭亭如盖，只有啁啾的鸟儿听它倾述昔日热闹的操场上，满是追逐吵闹的小孩。

而这些孩子长大，纷纷飞出这片土地，宁愿到人生地不熟的异乡打拼，挣扎在都市的浊流中，连属于自己的家都找不着，方小凡看着眼前的景色，不禁黯然神伤。

学校旁边是枝叶繁茂的两棵榕树，当年觉得是那么伟岸，方小凡与小伙伴们窜上爬下，摘着上面的果子，吃得满嘴乌黑，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，树木似乎并没长大，反而日渐衰老，浓密的枝叶变得稀疏，叶片也是暮气沉沉的暗黑色。

也许是因为看过许多大树的缘故吧，对比之下家乡的大树原来并不大，方小凡摇摇头，苦笑不迭，异乡的大树再大，却不能镌刻成长的痕迹啊！

跨过一道闸门，如今闸门早不见了踪影，修成平平的一座水泥板桥，桥右边是当年跟随母亲刚来投奔大哥的临时落脚点，那时门口与杀猪场相连，凌晨时分，总能听见凄厉的猪叫声耳，曾看过宰猪的过程，两个粗大的铁钩勾住猪嘴，两个壮汉拉到一个水桶上，一个屠夫一把尖刀捅猪的脖子，红刀子出来，哗啦啦地鲜血像泉水一样聚集到水桶里，而猪渐渐不再挣扎，绝望的眼睛渐渐翻白，终于一动不动。屠夫撒了一把盐到猪血里，搅动几下，过一段时间，猪血就成为市面上常见的猪红。

而左边，则是母亲开辟的菜园。

路边树木挺拔，枝繁叶茂，树与树之间是芦苇破鱼网连结而成的栅栏，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辛勤地给长势喜人的空心菜除草。

一丝宁静幸福地感觉在心中升起，跋涉而来的方小凡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声：“娘……”

母亲侧了侧身子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抬起浑浊的眼睛，认清方小凡，立即抚手拍掌，僵硬的身子骨像小孩一样手舞足蹈，身子前趋想走上来，可腿脚却跟不上。

方小凡赶紧下去帮忙提起锄头，胳膊夹着菜篮，陪着母亲慢慢地往家里去。

……

莲湖路。

糜雪方面也面对同样的困境，更严峻的是，最后一辆猛虎军用吉普被榴弹炮炸飞翻到在地，连同散乱的小轿车，整个被堵死了，车队立即变换成作战队形，正与敌人激烈交火。

“糜处，要不要我们也给他们来几颗榴弹！”一位特战员建议道。

糜雪看了看周围的环境，见四处都是居民楼，隐约能听到小孩呜呜的哭声，摇摇头：“暂时不用，容易误伤周围的人群，准备好，听我命令！”

死守终归不是办法， k1打开金属箱，快速调卫星查看周围情况，没有发现敌人增援的迹象，心里稍定，迅速与汉荆机动部队联系上，告知己方方位，敌人的基本情况，然后拿起一支冲锋枪，通过点射与连续扫射，有效压制住敌人的火力。

对面，好几串子弹落在猛虎躲避的车上，砰砰砰，仿佛重锤敲打的铁板上，车上加厚的车门被打凹了好几个坎，火花四溅，一些流弹擦着他的头顶飞了过去。